一休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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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一休宗純--聰明的一休 一休宗純,是日本僧侶史上最有名的三位和尚之一。和『惡僧』道鏡,『佛法大師』空海并稱日本三大奇僧。惡僧以淫亂宮闈出名;空海號稱日本佛祖。然一休則以狂放不羈而名聞于世。他是日本佛教史上最有名的禪僧,而且最受世間誤解的一人,因為他做了容易受人誤解的事實,極其相似中國唐代的普化和尚,或者梁代的志公。一休是風狂的禪人,佛教史上少見的禪僧。 一休宗純(1394-1481)京都人,法號一休,諱宗純,曾自稱狂云子、夢閨、瞎驢等。出生在室町時代應永元年正月初一,名千菊丸。父親是后小松天皇,母親是天皇的妃嬪伊予局照姬。 一休出生前的六十年間,日本經歷了南北朝的分裂局面,1392年才由第三代將軍足利義滿逼使南朝議和,結束了持續長達六十年的混戰。幕府將軍實際上在幕后操縱朝政,天皇并無實權。一休的母親原是南朝望族藤原家人,雖然后小松天皇對她寵愛有加,卻引起了皇后的嫉恨,當發現她懷了身孕,就以她是藤原后人,同情南朝,對朝廷心懷不滿為由,把她逐出皇宮。 另據《一休和尚年譜》指出,相傳其母為藤原照子,為天皇所寵愛,但她卻日日懷著小劍,圖謀刺殺天皇。被發覺后,照子乃逃出宮廷,潛往嵯峨野。年譜說她『有南志』,意思是說她傾向南朝,是南朝派來暗殺天皇的奸細。 法會結束,華叟在西廂休憩,某僧問華叟百年后,誰為繼承人?華叟回道:『雖說風狂,卻有個純子。』一休雖風(癲)狂,欲是純真之人,意指一休是他的繼承人。一休也風狂地說:『華叟子孫不知禪,狂云面前誰說禪?三十年來肩上重,一人荷擔松源禪。』自許為華叟唯一的繼承人。他認為臨濟、楊岐、松源、虛堂一脈相承的唐宋純粹的禪,傳到日本后,由大應經大燈、徹翁、言外,傳至華叟,華叟的傳人非一休莫屬。非癲狂之人,很難說出這樣真實的話語。 1437年,正值大德寺舉辦百年大忌,一休就帶了一個女子去參拜國師之墓。一休弟子編的《年譜》中說;『師年四十三,是年適逢開山國師百年大忌。師前往塔下參拜,一女子帶衣袋在后隨行。』寺僧聚在一起誦經,為國師祈求冥福,一休非但不去誦經,卻帶那女子夜宿庵房,一邊聽誦經,一邊同女子調笑。他認為開山國師絕不會接受那群『邪惡敗類』誦經的,與其誦經不如同女子談情更合真性情。他最遵敬的一位祖師是中國的慈明和尚,就經常有老婆跟隨,所以他不在乎別人譏笑,公然帶女子進寺。他還寫了一首《大燈忌宿忌以前對美人》以表態:『開山宿忌聽諷經,經咒逆耳眾僧聲,云雨風流事終后,夢閨私語笑慈明。』『夢閨』是一休的另一個自號。 1440年是華叟涅盤十三周年祭,大德寺僧乘機攫取各地大批禮物,一休對此大為不滿,在十日祭典的喧鬧后,他離開大德寺,臨走留下一首詩給一個同門師兄:『住庵十日意忙忙,腳下紅絲線甚長;他日君來如問我,魚行酒肆又淫坊。』 一休的行為完全同僧規背道而馳,他縱情詩酒,飲酒吃魚,留連妓館。在《狂云集》中他極其坦白地公開宣揚自己投身欲海的歡樂。如《題淫坊》:『美人云雨愛河深,樓子老禪樓上吟;我有抱持睫吻興,意無火聚舍身心。』 這無疑是公開對僧眾的挑戰,目的正是諷刺那些假正經的僧人,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寺僧暗地里都在追求肉欲,為非作歹,只是不敢公然行事而矣。 一休對僧人的虛偽的批評毫不留情,尤其對同門師兄養叟更是口誅筆伐,直指養叟是『一條毒蛇』、『勾引女人的淫棍』和『麻瘋病人』。大德寺曾一度失火,養叟向有錢的俗人募到大筆金錢,以博得朝廷給他封號。一休罵養叟一罵數十年。當養叟從朝廷取得『宗慧大照禪師』封號時,一休罵道:『紫衣師號何家貧,綾紙青銅三百緡。大用現前膺長老,看來真個普州人。』《狂云集》,詩中所說的『普州人』是指小偷。 一休知道養叟是用許諾商人悟道至福以索取這大批金錢的,他認為這是為了物質利益而強奸了禪宗。養叟死時八十二歲,其死況在其傳略語焉不詳,故隱其因,一休在《自戒》詩中,揭露養叟死于麻瘋,死前痛苦不堪。養叟的弟子門人惱恨萬分,曾一度派人去行刺,想殺死一休。 一休不只是批判那些假正經、真貪邪的僧人,毫不妥協地維護禪宗的精神純潔,他對自己的生活和寫作的批評,也是很嚴厲的,在《自戒》詩中就這樣說:『罪過彌天純藏主,世許宗門賓中主,說禪逼人詩格工,無量劫來惡道主。』 一休宗純的前半生,注意力主要集中于個人對純潔信仰的追求。他的不滿也多是對禪界墮落與虛偽的不滿。他的后半生正值室町幕府明顯衰落,統治階級內部傾軋和土一揆趨于激化的時代。這就使他的目光不能不轉向現實社會,對當時統治階層的腐敗也燃燒起憤怒之火。 1441年的『嘉吉之亂』是一休宗純一生的轉折點。這一年,播磨守護赤松滿佑殺死室町幕府第六代將軍足利義教史稱『嘉吉之亂』。乘此幕府危機,日本全國戰亂頻起,并出現農民起義高潮。在戰亂和社會動蕩中,宗純顛沛于各小庵之間,經常借居農家,親身體驗到戰亂給人民帶來的苦難。『嘉吉之亂』翌年,他暫居丹波國讓羽山尸陀寺。此寺是棄置因戰亂和疫疾而死的尸體的地方。宗純描繪其凄慘景象道:『吞聲透過鬼門關,豺虎蹤多古路間。吟杖終無風月興,黃泉境在目前山』。 1460年,因欠收發生全國性大饑荒,加之疫病流行,城市內死者無數,京都附近的鴨川竟因死尸堵塞而斷流。但將軍足利義政與其妻日野富子卻不顧人民死活,大興土木,宴飲達旦。六十七歲的宗純目睹此情,憤憤罵道:『大風洪水萬民憂,歌舞管弦誰夜游。』他還寫了許多首詩,把義政和富子比喻為唐玄宗和楊貴妃:『暗世明君艷色深,崢嶸宮殿費黃金。明皇昔日成何事,空入詩人風雅吟。』來諷喻統治者,希望他們能翻然悔悟,不要重蹈覆轍。 更罵善于經營斂財的將軍夫人日野富子:『財寶米錢朝敵基,風流兒女勿相思。扶桑國里安危苦,傍有忠臣亂心絲。』 他對佛教各寺院也極為不滿。指責他們不關心民眾,依然奔走于將軍與大名之間,為這些人的家門興旺和健康長壽而祈禱。在題為《寬康正二年餓死》的詩中,他寫到:『寬正年死人無數,輪回萬劫舊精神。涅盤堂里無懺悔,猶祝長生不老春。』 1467--1477年間,又爆發了『應仁之亂』。在戰火中,生靈涂炭,花一樣美麗的京都也化為了廢墟。宮宇文物盡付一焚,老百姓亡命他鄉,最后連后土御門天皇死后,幾個月也沒錢安葬。但統治者仍舊沉于游宴,醉生夢死。一休宗純責難道:『請看兇徒大運籌,近臣左右妄悠游。蕙帳畫屏歌吹底,眾人日夜醉悠悠。』 六十二歲一休編《自戒集》,六十六歲主持德祥寺。七十三歲在京都市附近,一休遁避應仁戰亂于曾住的薪村酬恩庵。七十五歲七月反亂擴至薪村,遁避于大阪南方。八十歲返回薪村,受稱光、花園二帝崇信,敕住大德寺,敕賜紫衣。但不想住大寺,紫衣又反于自意而苦惱,所以很少住大德寺,畢生不著紫衣,經常穿上壞衣,有時被錯認為乞食。京都大德寺的禪房沒有障子可防風雪雨水,這正說明一休的想法,『人的心靈除了大自然美的滋潤外,還需受嚴格的磨練』;一休在任何禪院停留的時間都不長,一生幾乎都在四處游歷,據說他偏好棲身于破舊的禪院,是因為它認為大禪院都以營利為目的。八十一歲在薪村仰慕一休的四眾道俗建塔祝賀。八十三歲九月薪村又將成戰場,村民轎送一休到大阪南方的小島。該年亂平,返回薪村。 總之,一休是一個超越時代的奇人,他既是一個悟道的禪宗大師,又是一個不守清規的僧人,他的思想遠遠高出于他那時代。他的《狂云集》具有三大特色:他表現了人的真情性,反對虛偽作假,他對祖師極為遵敬,但他又具有自己孤高獨立的精神,從他的詩偈可以理解禪宗歷史的一端;他強烈維護禪宗的精神純潔,批判以養叟為首的一批利用禪為商品達到追求名利目的的庸俗僧侶;他熱情奔放地歌頌人生,顯示出人性的光芒,大膽歌頌性與愛情,反對壓抑人性的清規戒律,揭露禁欲的虛偽。 他的門人中有許多文化人,在不同的領域中多是改革派,如連歌界的宗鑒倡導了俳諧連歌,村田珠光吸收禪宗的思想奠定了茶道的基礎,金春禪竹革新了能樂,曾我蛇足為和畫開辟了新徑。 一休純宗《一行書》 一休的軼事和頓智譚: 日本有許多名僧善知識,法然、親鸞、道元等各宗之祖,其它如良寬、一休等多得很。他們一面精進于佛學與修行,一面從事于民眾的救濟,但為救濟,必須徹底的修行,超越一切物欲愛欲,空無自己,從此境地進入愛的世界。良寬與民眾的溫暖的交情,一休的輕妙灑脫的態度,表現的色彩雖然不同。但可以說同是忍苦的修行。 一休是距今五百六十年前的人,當時的佛教界極其興盛,一面極其墮落,許多僧侶忘記其正的修行而結交權門,追求名利。一休最討厭這些行動,于其青年期,自己選定嚴格而從學,雞行能行而精進于禪行。于其開悟以后的后半生,加上圓熟的理性,以民眾為友,避開權門與榮譽,專為一個愛、灑脫、理智的名僧,受到萬民的仰慕。現在為『頓智的一休』盛傳于兒童之間。可是那并不是單為頓智而成,即是因其徹底的修行而過著高榮的生活,是為他人格所發出的魅力而造成的。 1。平常極其急性而短氣,喜歡打架的青年僧,前來大德寺訪問一休和尚云:『和尚先生!我從此以后,決定不再打架口論了,雖受人吐唾噴涎,只可拂拭而默然忍耐。』一休:『噯!那是不夠理想的呀!不要拂拭唾涎,任其自然而干凈吧!』僧:『開玩笑!那,誰能耐?』一休:『不,此方并沒有做了什幺事,而吐噴唾涎而來的,好象是蚊蟲之類。他們會停在糞土之上,或者貴人美人面上,不值得與他打架或者罵他,雖受吐唾,并沒有受辱,忍下去,笑而罷了!』僧:『可是,如果他終于舉起拳頭打來時,怎幺辦?』一休:『還是一樣的,不要理他。』青年僧聽了不高興,忽然舉起拳頭,向和尚頭上打下去。僧:『和尚!怎幺樣?』一休:『這個幺?老僧頭硬如石,你的手,可能受傷了。』青年僧啞然無話可說。 2。經常出入大德寺的扇屋老夫婦,前來向一休告別,流淚云:『要回故鄉去。』一休:『你們贊歧人,住京都好久了,不容易返回故鄉呀!』扇屋:『因為金錢。』一休:『有了借債幺?』扇屋:『是的。』一休:『多少?』扇:『百兩就夠了。』一休:『是幺?只因百兩,就要關門,很可惜。呀!我有辦法,我來做扇屋的養子吧!』扇:『不敢當!』一休:『不要掛心,萬事在我心里。我明天早上就到你店,要準備毛氈筆硯等,給你無須返故鄉。』第二天,扇屋前來了許多人,因為昨天晚上一休出了告示云:『大德寺一休做了扇屋的養子,為披露起見,限于買扇子的人,明天一日,免費揮毫。』到了傍晚,一休問:『爸爸!進了多少?』扇:『師父呀!二百八十二兩。』一休:『那,可以還債了。』扇:『還可以剩下許多錢,都是師父的協助。』一休:『那今天要離緣了,是,再見。』扇屋夫婦繼續在大德寺門前做生意。 3。京都有名的亂暴者早川:『禪師在幺?我是早川。』一休:『好極了,你來了。』早川:『有事問和尚,殺人是好事,或者壞事?』一休:『當然是壞事呀!』早川:『壞事?殺了壞人,還是壞事幺?』一休:『佛在五戒中戒了殺生,不問善惡,殺人是壞事。』早川:『說的怪話,罪人都不殺,天下的規矩,怎幺?而且斬罪人,是上司的命令,我們不過是受命而斬,如果是壞事,那罪要上司擔當。』一休:『早川氏!拜托把竹上的雪打下來好幺?』早川:『很容易的事!』早川下院子去,把竹枝搖了,雪就落在早川身上。一休:『哈哈哈!早川氏!不落在拜托的我們,雪反落在受托人的身上。』早川:『呀!知道了!』以后,早川就變為溫良的人了。 4。某時京都的富豪高井派使來向一休云:『明日亡父一周忌,恭請和尚光臨。』經常一休對高井高慢的態度不愉快,但這次答應了。實時假裝乞食和尚出現于高井門前云:『敬請施主布施...。』家人:『不要站著,本家不行..。』一休:『悉...喜舍吧!』家人:『唉!討厭!走吧!要打!』一休:『請吧!檀邦!』家人:『硬骨乞食!不走!打你出去!』主人一言之下,仆人五、六個,把一休打出去,云:『昨天來!』第二天,一休帶二、三人侍者,威風凜凜紫衣金襕而到高井家,門前與昨天的乞食不同了。『這是大禪師,歡迎大駕,喳!請進!』主人出來,迎接一休。許多人來看一休,一休:『主人,我到這里就夠了。』『不,大禪師,在這里,大失禮,請到佛廳去!』一休:『大主人,昨天受了很痛苦的待遇,感激了。』主人以為奇怪,即問:『痛苦的待遇,怎幺說?大禪師,那是什幺意思?』一休:『說實話,昨天的乞食和尚,就是這個一休呀!』主人:『越!什!說什幺?.....』一休:『穿席來,受仆人打;金襕袈裟來,就這樣的待遇,如果是注重光亮的袈裟法衣,可向法衣布施吧!』一休脫下法衣,昂然離去。 5。山城一帶非常兇作,將發生爭亂。某日一休受將軍義持的茶筵,義持把自夸而珍重的古董茶器給一休看,千年的茶碗,萬年的茶壺...。一休:『呀!拜見了寶貴的東西,謝謝!老僧也有多少古董,如有機會,想供將軍御覽!』義持:『好!一定要看,究竟是什幺東西?』一休:『是的,第一天智帝的觀月筵,老子之杖,周光坊的茶碗,如果中意,這三品可以奉獻。』義持:『怎幺?這樣的珍品,要給我幺?...』一休:『但,要條件,請買去。』義持:『要多少?』一休:『一品銀一千,三千貫就可以呀!』義持:『一品一千,不是高價幺?...可以,給你買了。』一休:『派使來,即交貨,限現金。』一休拿了三千兩,與武士數人還回大德寺,吩咐弟子哲梅:『前日乞食放在后院的草席拿來,還有籬芭的古竹拔一枝來,飼貓的缺茶碗順帶拿來。』哲梅莫名其妙,只可照事做事,把三品,交與武士們,驚倒他們,就問:『那,這是奉獻將軍的珍品幺?』一休:『是的,要小心帶回去。』義持怒發如烈火:『賣僧奴!騙了我,即刻叫一休來!』一休反而警告義持云:『今也山城一帶,餓殍遍野,將反亂,還有心熱于茶道的閑事,不惜萬金,投于古董,是什幺事?一休何須大金,三千貫想救山城百姓,現在還你,請作救濟之資!』以后義持也改了前非。 6。 裝瘋道人間實相。一休聽說京都有一個知道治喉病妙方的老人,便請求老人務必教他,老人說:『可以,但這是家傳秘方,決不能告訴他人。』一休答應了,老人便告訴他秘方。但一休后來卻將秘方內容寫在木牌上,立于交通要衢,老人知道了大為生氣,一休說:『不錯,我是答應你不說,但我可沒答應你不寫啊!』這是對秘傳主義的批判。 禪的本質在奪卻一切。但后來的師家,以為僅以『奪』的態度,不容易傳禪,因而出現了禪教一致,念佛禪、公案禪等的方便,傳授法嗣。但一休以為傳法嗣是我執迷妄,他不收徒子,又把師的印可證明燒卻了,這些都是本質禪的證據,是奪的作風。臨濟錄云:『持戒持齋,捧油不漏;道眼不明,盡須抵債。』又云:『孤峰獨宿,一食卯齋,長坐不臥,六時行道,皆是造業底人。』就是說知覺不正,持戒亦無效。必要的是覺,不是戒,一休是照樣做了的人。 (一)麥芽糖:京都的安國寺,在山下的寂靜處,一休是這個安國寺的小和尚,他很聰明,有頓智。和尚已經老了,唯一的快樂,就是小僧們睡覺了以后,自己一個人暗暗地吃小麥糖。可是某夜小和尚們:『噢!很好吃的樣子!』小和尚看見了和尚正在吃麥糖:『想吃呀!』擾騷地進入房間問:『和尚!究竟那是什幺?好象好吃的東西!』和尚困擾了,即說:『這是老人吃的藥,小孩的毒品,喳!睡覺了,睡覺去!』第二天,和尚要到街上去念經『好幺?大家要好好的看家呀!』老和尚出去了。『說是毒藥,真的幺?』一休:『噢!大家來吃麥糖吧!』『要受和尚挨罵。』『不要緊,我有辦法!』大家圍著麥糖壺子,開始吃麥糖,真的好吃,大家把麥糖吃完了,糖壺空空而也。小僧們掛心起來,可是一休很安靜并沒有怕,而且把師父寶貴的硯拿出來,故意打壞了。不久,老和尚回來了,一休大聲假哭出來,『怎幺了?一休!哭什幺?』『是,在院子洗師父的硯時,不小心打壞了,為了謝罪,想死去,大家把麥芽吃掉了,可是還沒有死。』師:『不要哭,壺里東西是麥芽糖不是毒品,吃了也不會死,說了謊的我,不對了。得罪,謝罪。』和尚搔了頭,說了實話。 (二)獸皮的大鼓:豆油店的多平先生,愛好圍棋,老和尚也特別歡萬圍棋,每天到了晚間,多平就來訪問老和尚,兩個圍棋到三更半夜,因是小僧們想睡也不能睡覺。謝客的方法,可以把掃帚倒立的符咒趕他走,可是多平先生并不回去。小僧們太傷腦根而迷惑了。『有沒有好的辦法幺?』『一休小弟!這樣的,每天晚上,不得了呀!有什幺好的智能幺?』『吩..』一休想了什幺似的,『好的,從明天起,不要給多平先生來了!』可能有了很好的辦法,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展開一大張紙,開始寫字『穿的獸皮的人,不得進來!』一休把字紙貼在小門柱上,到了晚上,多平先生照常穿著獸皮的背心而來,因為他怕寒,來到山內,看到貼紙,可是他依然進來了?『哦唉!多平先生,有沒有看見了柱上的貼紙?』『啊!看見了呀!』『穿上獸皮的人不能進來,怎幺進來了?』『那幺,本堂的大鼓,就可以幺?是不是大鼓有獸皮?怎幺樣?小僧們,輸了幺?』威風凜凜而進來了,一休等待著,『等著!多平先生!不錯,大鼓是獸皮做的,所以朝晚受到挨打。多平先生還是一樣,要受挨打了。』一休的命令一下。小僧們,就提起柴枝棒子,向多平先生襲擊而來。『救命呀!』多平先生抱頭而走。『不得了,輸去了。』以后多平先生就不敢停留多時間了。 (三)不向橋邊過:征伏了多平先生以后,不久,某日,一休打掃庭前時,老和尚叫聲:『唉!一休!』『是,是,什幺事呀!』『剛才多平先生的使者,送來一封信-設宴招待,請帶一休來-快準備吧!』一休抱頭想著『奇怪了,小和尚的我,也要招待,啊!可能是想要報復前天的打擊。』一休做了老和尚之伴,而出發去了。多平家的前面是小溪,有橋,噯呀!橋頭揭有掛牌,以前是沒有的,接近橋邊去看時,揭有新的招牌『請不要從橋邊過來-多平。』。『哈哈!正如所想,多平先生想要打倒我,可是沒有關系,可以過的。』一休笑了出來。可是老和尚困擾著傾了頭『一休!我們受了招待,又不能過橋,怎幺辦啊!』『師父!不管招牌,過去吧!喳!跟我來吧!』一休不客氣的從橋的中心過去了。多平看了,就大聲叫:『一休先生,是不是看不清楚招牌的字幺?』『是,看過了,因為看過了,不要從橋邊過,即從橋中心過來了。』一休微笑著回答了。『有道理,這又是我輸了。』多平先生很感激的引導他們到客廳去了。多平先生搬出菜飯,就向一休說:『菜湯不要打開碗蓋而用之。』『是,照樣做下去!』多平先生以為這次就好看了,就問:『有人說星是金,可是能夠取得幺?』一休:『沒有問題,我來取。』一休拿起掃帚,到屋頂上去,振東振西,此間一顆星流下來,是流星,『唉!多平先生,打下星了,趕快拾起來!』一休泰然的說了。回到宴席,就提捧起菜湯的碗,『湯冷了,對不起,不要打開碗蓋,換來燒湯吧!』『嘿!又輸卻了!』多平先生繼續的輸掉了。 (四)捉虎:一休的頓智譚,義滿將軍也聽到了,就想與安國寺的小和尚相見,就叫八歲的一休來到莊嚴的金閣寺。義滿想試探他是不是如同傳說那幺聰明,于是想要找出他的破綻,就指著屏風說:『一休!寫畫在這個屏風上的虎,每天晚上擾騷的跑出來,希望你把他捆起來吧!』『可以,請借強力的索子,及頭帶。』一休并不恐惶,促起衫袖,帶上頭布帶,拿著索子,跳下庭中,即說:『可以縛住老虎,喳!無論是誰,從屏風上,趕出老虎來!』『怎,怎幺了?』很得意的將軍也恐惶起來,『請!快把老虎趕出來!』『是,請把老虎趕出來,可能是看了我而恐怖了,而不敢出來,幫忙吧!』畢竟沒有人能把屏風的老虎趕出來,將軍其它部下都感激了,就把很好吃的菜飯排在一休并老和尚面前供養了。老和尚剩下魚肉,一休就把那些吞下去了。『一休你是和尚,怎幺把魚肉吃掉了!』將軍叱責的說。一休滿不在乎的說:『是,我的咽喉,好象大路,菜販魚擔都通得過。』『那幺,也讓這個武士通通看吧!』將軍拔出劍來,指向一休的咽喉去。一休并不愴惶卻平靜地說:『道路是有關卡的,那就是這張嘴。嗯,奇怪的家伙,不許過!提劍過路,大家迷惑,這劍由我收起來,只請劍客通過去。』『善哉!善哉!這劍賞賜你吧!』將軍感激了 一休的頓智譚,成立在江戶時代,多是中國的翻案,不是事實,但有益于兒童的教育。 【注】 一休的年表:一三九四年一月一日生于京都,名千菊丸。五歲入京都禪宗安國寺為像外鏗的弟子,名周健。十一歲極其聰明,安國寺的修行以為不足,從學于壬生寺清叟仁和尚,十二歲從建仁寺慕哲攀學詩。十五歲以后為僧,想協助貧人,以及無學問的人。十六歲從隨西金寺謙翁和尚,命名宗純。二十歲時謙翁寂,出寺。二十一歲入滋賀縣琵琶湖附近的堅田,為華叟的弟子。二十四歲從華叟得一休之名,二十六歲五月二十日夜間在琵琶湖船中開悟。以后游方,三十四歲探知華叟示疾,回寺看病,華叟寂,再而游方。三十八歲行腳到奈良大阪等地。七十三歲在京都市附近,發生應仁之亂,遁避于曾住的薪村酬恩庵。七十五歲七月反亂擴至薪村,遁避于大阪南方。八十歲返回薪村,敕住大德寺,敕賜紫衣。但不想住大寺,紫衣又反于自意而苦惱,所以很少住大德寺,畢生不著紫衣。八十一歲在薪村仰慕一休的四眾道俗建塔祝賀。八十三歲九月薪村又將成戰場,村民轎送一休到大阪南方的小島。該年亂平,返回薪村。八十七歲十一月二十一日,示寂于薪村酬恩庵,葬于崗山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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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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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歷史上實有一休和尚。不過我們小時喜歡看的動畫片中,將他過于美化了。因為很多情節和故事都是竊取我國古代的僧侶故事、民間故事和笑話。所以,別將他神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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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你干什么呢!什么時候才能看完這一篇文章呀!簡單一點行不行呀?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