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還不清楚,賭壇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安全,不要忘了我的遭遇!”老頭揚了揚明顯是被人生生砍斷的手,接著才嚴厲的瞪著梁文說:“你需要更多的經驗,所以目前絕對不是你冒起的時機。而且,之前那些小賭場根本就不夠資格迎接你的光臨!”  “這一次,你出師了,可是,你還是需要韜光養晦,等待著更好的時機再冒起。你需要經驗來豐富自己,需要知識來武裝自己!”說到這里,老頭向梁文微微一笑:“所以,接下來你要做的事,就是去上大學!大學是一個次社會,在那你,你可以提前得到許多在社會上活得更好的經驗。”  梁文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表示。老頭忽然森然望著梁文:“張浩文,我以前向你說的,你全部都記住了嗎?”  “師父,我記得非常清楚,永遠都不會忘記!”梁文的真名既然是張浩文,那今后就如此稱呼。  老頭滿意的點著頭,森然盯著張浩文,手上遞出一把鋒利的刀:“殺了我,就是現在,殺了我以后,你就可以做到真正的狠了。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站在賭壇的最顛峰!”  殺了我,殺了我!這句驚心動魄的話在張浩文的腦海里盤旋不止,就如炸雷一樣炸得他搖搖欲墜,臉色刷白,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捏成拳頭了。  在老頭可怕的表情下,掩藏著淡淡的慈祥。和張浩文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內心早把這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在他經過極其嚴厲訓練后獲得鐵石心腸的張浩文能夠在這時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已經讓他感到心有安慰了。況且,能在晚年得到這樣一個出色的徒弟,他死了又如何,他相信張浩文在十年的全力栽培后一定能夠成為賭壇第一人,他堅信。  房間里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氛圍,老頭忽然嚴厲的呼喝:“張浩文,不要忘了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殺了我!”  凄厲的吼聲讓張浩文渾身一震,右手顫巍巍的接過了那柄閃耀著銳利光芒的小刀。他的腦海里無數次閃過老頭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記起了老頭是如何嚴肅的告訴他,在賭壇一定要辣手無情,記起老頭為了訓練他,特地買來各種動物給他殺。  張浩文知道,他已經夠狠了,唯一沒殺過的就只有人了,只要殺了老頭,那他的訓練才算是真正的結束。可是,他下不了手,對著一個跟自己相依為命十年的殘廢老頭,他真的下不了手。  殺了我!那凄厲的嘶叫聲在老頭的嘴里呼喝而出,張浩文那已經足足五年沒有流下來的眼淚終于在這時流了出來。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手顫抖得是如此厲害,一寸寸的向前送去。  送到老頭的胸前心臟位置,張浩文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狂吼一聲,手上力量驟然增加了許多。那鋒刃無聲無息的刺進了老頭的心臟里,只聽得呃的一聲,張浩文定神望著老頭那欣慰的神情,突然轉身便亂吼著狂奔了出去……  老頭很滿意,他真的很滿意,走出了這一步,那么張浩文就成功了一半,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坐在椅子上,他大口的喘息著,十年了,十年前他就該死了,如果不是有張浩文這個出色的徒弟作為精神支柱,他早就活不下來了。這一次,他妥善安排了一切,為的就是這一刻……  第二天,易飛來到了碧水公司,碧水公司是江老板經營的實業公司,賭場只是生意之一。提起江老板江落碧,就不能不豎起大拇指贊一句了不起,江落碧是八十年代十分具有中國特色的白手起家的典型,如今已經將生意做得很大,據說其身家為幾億,有人則說至少有十億。不過,在財不露白這個古話教導下,鬼才知道這家伙有多少錢。  易飛這是第一次來到碧水公司,只是他卻全無好奇心,來到辦公室外,見到一男一女正在辦公室外坐著等候。男的是個近四十歲的中年,女的則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而且青春活潑,這點由其不停走來走去便可知道了。  女孩的皮膚雖然略有些健康黑,卻是絕對的細膩柔滑,這點易飛完全可以拿性命保證。面容間隱隱透出剛強和獨立的意味,正是青春好年華的模樣,更是開朗樂觀的那一類女孩。雖然不是絕世姿色那種,可生動鮮明的個性足以彌補了。  只不過,易飛總覺得那女孩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與此同時,女孩一樣在盯著易飛,面容間隱有疑惑之色,她同樣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胡子拉渣而且頭發頗亂的家伙!  驀然間,兩人同時記起,這不就是昨天在街上撞到的那家伙。女孩一想到這里便怒火燃燒,就在眼前這個死家伙害得她耽擱時間,回報社被狠狠訓了一頓。依她的性子,自是沒辦法按捺住,立時走上前幾步,伸出手指指著易飛:“昨天晚上,你害我……”  就在那么伸出手的剎那里,易飛的目光再一次被女孩右手上的戒指給吸引了,這枚戒指的確與當初那一枚一模一樣。女孩一愣,見這個“色狼”仍然喜歡盯著自己的手,不禁心想難道自己的手那么有吸引力,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狠狠踢出一腳。  易飛只覺得腿部被某件硬物狠狠踢中,疼痛感還沒有傳達到中樞神經,腿就不自覺的軟了下去。女孩惡狠狠的盯了易飛一眼:“這就是昨天你害我的代價,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再這樣對任何女士。”  很像,真的很像!易飛癡癡的望著漂亮女孩,他覺得這女孩的動作舉止很像他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其實這倒只不過是他的印象在誤導罷了,真正讓他感到很像的是那枚戒指,真正讓他把眼前這個女孩與記憶重合的是戒指

熱心網友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