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他生病了,結石。回來后他下跪了。我是個心軟的人。每天不可避免的見面,我又和他一起了。但是之后,我屢屢提出分手,他開始用暴力強行阻止。并不是打我,但是會來纏,不讓我走。一定要一起。就這樣吵過N次,哭過N次。該說的我都說了,好說歹說。他也是好說歹說,就是不愿意分。我是個樂觀的人,而且我不恨別人,所以還是這么湊合過來了。每天一起學習,一起走路,一起吃飯。他在學習工作中是個優秀的人,我也是。2人都很有個性,都性格強烈。之前他說高中時,為了去外地考試(美術),和同學一起和租房子時,因為沒有一起租的男同學了,房子又貴,所以和一女生租在了一間。中間有個簾子。晚上她出去上公共廁所,他就陪去。那女生屬于漂亮的,當時有男友。他說他認了個老鄉做妹妹。因為有一次他幾個單身的男同學一起找一學妹吃飯,想爭作人家男朋友。他也去了。人家認了那女子做妹妹,他也就認了。那女的叫月兒,是個大女人樣的女子。一次班級組織外出旅游,月兒也去了,她那時剛和我們班上另外一個大家反感的山羊胡子男生比較熱乎,所以她也去了。他讓我坐在前面單個位置,怕我暈車。他和別人一起在后面坐。后來上來我身邊,是為了抽煙,人家后面的嫌他熏人,他就來我這。抽完了就回到后面。我覺得寂寞,轉頭看他,正看見他與那個人家的女朋友,他的老鄉妹妹在玩游戲,“打手”。2手心相對,比反映,一者翻過來打另一者。兩人笑得正開心。大家說月兒是山羊胡子的女朋友時,月兒會很不高興。平時還是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比如,選舉,我們都比較胡來,隨便喊人名,他會跟著大喊別的女人的名字。不止一次選舉會把我忘記的一干二凈,但是自己從來不會忘記寫自己。而班里人大多數一有事情都會來問我。一次班里女生找了個好玩的面具,就拿到他臉上來戴著比劃著。畢業采風在云南。帶隊的老師臨時換了人。換了一個比我大4歲,比他大2歲的單身女人。很不像老師,同學意見比較大。她像個花癡,一路上被稱做花姐。而她曾經代理過他的班一陣子,給我們也上過幾次課。對他尤其好,有什么實習機會都會當著全班上課的時候,毫無顧忌的給他。她是個對學生很容易有成見和偏見的人,這是公認的。他長的比較滄桑感,很會和人熱乎到一起。那女的會叫他一起吃飯。就我們3人。當然不可能把我撇開。而別的同學都一起。居然還在同一家餐館。我和她又不熟。況且也沒有那種天生的好感。說實話大家對她的教學質量簡直從頭否定到尾。在瀘沽湖的一晚,我和他鬧別扭,我剛發燒退掉。所以晚上他和另外一男生喝酒醉了。他當眾吐了。那老師和我一起把他扶到樓梯。她幫他捶背。我去泡了茶。另外一男生也吐了,那老師居然嚴厲的譴責了他,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交情,似乎也沒有那種天生的好感。同樣的喝醉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有不同的待遇。后來幫他扛上床的是扎西,(那個本地壯男人),半夜幫他吐料理的人是他的同室同學,給他泡茶脫衣脫鞋的人是我。在山頂的帳篷,老師說喇嘛調戲她,她就到處尋找他。可是沒找到就找了個小白臉。晚上十幾人睡在一個大帳篷里,我睡中間。我的左邊,也是帳篷的最左邊,是他。而她在我右邊。她玩笑說能不能碰到他,伸手過去,他也伸了,碰了。的確是玩笑。次日,晚,洗溫泉。我出來的時候,休息室里就他和她。坐在同一個沙發,看電視。他就穿件汗衫,我們都穿小棉襖。我進去坐,他在中間。那老師說叫他這樣那樣的坐坐好,他說干什么?她說她想靠一會睡一下,說完就用一只手扒著肩膀靠著肩頭睡了。他沒有動。轉過來朝我看,和我聊天:這屋子裝扮的還挺有宮殿味道的。我們對視,然后我倒了杯水,說了句悶死了還是外面透氣。3分鐘后他出來了,來看坐在冷木長椅上的我,很嬉皮笑臉,說又怎么啦。我淚忍不住了。他說了句我忍你很久了。就這么散了。我們沒有說話。回到旅社,他找我,他說他錯了。不過我捧著的那個承諾就這么被人一推一碰,就破了。粉碎。我靠著一個月的時間,從掙扎中回轉意志過來。這一個月中,每夜失眠。而他表示他始終只喜歡我一個人,我對他很重要。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必要說什么分手或者不分手了。我們也沒有發生關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他。現在要畢業了,雖然基本會在同一個城市工作,但是我已經沒了方向。 (完)●隨便你們發表感慨、建議、意見……謝謝●